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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和船队非洲有传人——踏寻郑和的足迹

发布时间:2011年01月24日 10:17 | 来源: 少儿台

  虽然记者寻找郑和船队的沉船,没有得到任何信息,但在前后几次去肯尼亚和索马里的采访过程中,记者见到了许多被当地人称为是“中国人”的家庭,这些人就是当年留在非洲的郑和船队中国水手的后裔。当地至今还流传着当年中国人传下来的织布技术、中医,甚至还有中国人独有的娱乐方式麻将。

  做客帕泰岛“中国人家”

  记者在肯尼亚帕泰岛的西游村采访时,遇见了一位和善的老人,他叫姆温耶·奥马尔,现年71岁。这位老人对本村和附近的上加村、帕泰村的历史了如指掌。谈及“中国人的故事”,老人微笑着说:“我说的‘中国人’不是指像你这样的中国人,而是特指当年中国水手的后裔。他们在此经过一代又一代繁衍,有些人的‘中国特征’已不十分明显。目前,这3个村子数西游村的‘中国人’最多,约有10户人家。”

  记者在村子里先后采访了5户“中国人”,他们对自己拥有中国人血统引以为荣。记者来到一户“中国人”家中,刚一踏进院门,一名怀抱婴儿的中年妇女就笑吟吟地迎上前来,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入座。她50岁开外,中等身材,皮肤微黑,头发有些花白。如果不是置身于帕泰岛,你会误以为她是中国南方的一名农村妇女,而不是一名非洲人。

  她的名字叫巴莱卡·巴蒂·谢,最后的一个名是其祖父的姓氏。“我的祖先来自中国。很久以前,他们的船只在附近海域遇难,后来来到西游村定居。”巴莱卡讲述着家史,“几百年过去了,更具体的情况就不知道了。我祖父曾告诉我,我们的祖先是中国人,但老家离我们太遥远了,无法回去。我们祖祖辈辈都没有回去过。”她带着几分遗憾说,祖先来这里后信奉了伊斯兰教,没有再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,后代早已不会讲汉语了。问及家中是否还保留有祖传的中国遗物,巴莱卡说以前有几个古老的瓷盘瓷碗,20多年前被古董商收购走了。

  传承中华医术的“杏林”世家

  据说,当年郑和船队有一些中国水手留在东非,他们给当地带来了中医、中国的建筑技术以及织布工艺,这些技艺代代相传。这一说法是否属实呢?

  在西游村采访时,当地人谈起中国在当地的影响,都说中医的影响最大。几百年前就一直这样,如今村里还有一位名叫法基伊的“中医”。由于当地人普遍贫穷,大多看不起病,法基伊经常用自己的“中华医术”免费为大家看病,在村民中有口皆碑。记者去他家采访时,他的家人说他去马林迪的一家医院工作,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。

  为能采访到法基伊,记者专程去了一趟马林迪。马林迪是一座拥有20多万人口的城市,大大小小的诊所和医院有几十家。记者一家一家地找,“苍天不负有心人”,在一家大医院里,记者终于见到了法基伊。

  见到来自中国的记者,法基伊十分高兴。他说,自己的祖先都有中国血统,头发和皮肤也与中国人一样。“我们家的人头发直,皮肤白,村里人都叫我们‘中国人’。”法基伊的家族可以说是“杏林”世家。他说:“我家的医术是祖传的。我的祖父、父亲和叔父都是从父辈那里学的中医。我起先跟父亲学医,父亲去世后,又跟叔父继续学。”

  记者当即请法基伊为自己把脉,想借此了解一下他的医术。记者一看法基伊把脉的样子,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行家。接着,记者又请法基伊按摩。从头部开始,一直按摩到腰部,他能够熟练变换运用指、掌、肘等手法,手上也特别有劲。记者问他:“你知道中医所说的人体穴位吗?”他说他知道一些穴位的名称,是父亲告诉他的,但“对绝大多数穴位,他只知具体位置,说不出名称”。

  法基伊说,由于家族与中国的特殊关系,他十分留意中国的情况,“如果能有机会访问中国,去那里深造中医,是再好不过的事了”。法基伊表示,他不但要继续提高自己的中医水平,还要将这门祖传的医术祖祖孙孙传承下去。

  “中国奇纳”嫁给非洲丈夫

  在肯尼亚,人们对中国人的后裔称为“瓦奇纳(即斯瓦希里语的Wachina)”。在斯瓦希里语中,“瓦(wa)”是代词,指“他”或“他们”,“奇纳(china)”指中国。在帕泰岛采访时,当地的一个村长在记者的采访本上写下了两个已经迁走的“中国人”的姓名和地址。记者看到,他们的姓名只有两个单词,前面是名,后面的姓氏都是“中国”。村长解释道:“我们村的‘中国人’都姓‘中国’,说明他们不忘祖先的故土——中国,牢记自己的根。”

  采访完法基伊的次日清晨,记者马不停蹄,从马林迪南下赴肯尼亚第二大城市蒙巴萨,寻找从帕泰岛来蒙巴萨博物馆工作的两位“奇纳”。

  赶到蒙巴萨博物馆时,适逢正午,骄阳当空。当时一个穿着黑袍的年轻姑娘正打开博物馆小卖部的门,记者走进去,年轻姑娘显得非常友好,主动递来她正在吃的零食,让记者一起分享。在得知记者来自中国后,她笑问中国是否有类似的食物。交谈时得知,她也来自帕泰岛。她不但知道帕泰岛上“中国人”的故事,而且她本人就带有较为明显的中国人特征:她的嘴唇较薄,当地人嘴唇厚;她的眼睛较小,当地人眼睛大;她的身材苗条,当地女子胖的较多。潜意识告诉记者,眼前的这个人可能就是我要找的“奇纳”。当记者就此问题问她时,她笑而不答,或许这位姑娘羞于在陌生人面前谈论身世。

  下午3时许,记者来到博物馆接待室。记者说明来意后,一名热情的工作人员随即拨通了一位“奇纳”家里的电话。对方当即表示,非常欢迎记者去她家做客。

  这位“奇纳”住在蒙巴萨的一个胡同里。记者一迈进院门,就见院里坐着一位妇女,35岁左右。用不着介绍,那明显的黄皮肤已经告诉记者,她就是“奇纳”。她穿着带有小黄花的连衣裙,头顶一块小白花手帕,先有点惊奇地看着记者,然后站起身来,微笑着与记者打招呼,热情地邀请进屋入座,还沏上了茶水,并特意说明是中国茶。

  谈起自己的老家,“奇纳”说在帕泰岛,而更远的老家则在中国。不过,她本人出生在蒙巴萨,仅回过帕泰岛几次,更没有去过中国。她说:“我母亲从帕泰岛来到这里,她的皮肤比我还白,我的肤色是母亲遗传的,与当地人形成鲜明对比,无论走到哪里,人们都说我是‘中国人’,叫我‘奇纳’。”

  记者问道:“你是否听说过帕泰岛上‘中国人’的故事?”“听说过,主要是母亲告诉我的,不过详细情况说不清楚。”她说,由于自己有中国血统,对中国一直怀有某种特殊的情感,也喜欢使用中国产品。“我在博物馆工作,对馆藏的中国瓷器等情有独钟。”

  临别时,记者提出可否为她拍照,她思索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谢绝了:“我倒是没有什么,可我们的宗教信仰不喜欢女子抛头露面和拍照。我也怕我丈夫知道了会不高兴。他现在不在家,不过,我想如果他在的话,他会同意的,因为你是来自中国的记者。”

  非洲麻将来自中国

  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是印度洋西岸名城,历史上曾是郑和远航中抵达的木骨都束国所在地。约600年前,郑和船队曾4次远航到此。当年,随同郑和远航的费信在《星槎胜览》卷四中这样描述木骨都束国:“木骨都束国,自小葛兰国(今印度喀拉拉邦西海岸的奎隆)顺风二十昼夜可至。其国濒海,堆石为城,垒石为屋四五层。厨厕待客俱在其上。男子拳发四垂,腰围梢布。女人发盘于脑,黄漆光顶……” 为踏寻郑和的足迹,记者来到摩加迪沙。索马里遭受了十几年内战摧残后,满目疮痍,民不聊生。

  据史料记载,木骨都束国的关卡设在海边的一个庭院,庭院内有一座石屋。大院内还曾挖掘出中国古代陶器和瓷器碎片。记者原计划访问索马里国家博物馆和古关卡,不料国家博物馆已被战火摧毁,仅剩下残垣断壁,内藏文物也被洗劫一空,下落不明。古关卡后来成为摩加迪沙的市政府大院,位于老城,是各方军阀争夺的重点,由6派军人把守。这次记者到索马里采访,未能进入市府大院实地察看。

  当记者赶到机场准备飞赴下一个目的地时,班机无故晚点两个多小时。采访受挫,加上简易的候机室里闷热异常,喧闹不已,记者心情不佳,决定出去透透风。

  不远处的阵阵笑声引起了记者的注意。大树下,4个当地人围坐四方,正在打牌。记者凑到跟前发现,他们手中的“牌”竟与中国麻将相似:牌是骨头做成的,白色,长方体,较薄而不能立放。牌面上有“筒”、“万”和“风”,而没有“条”。牌虽简易,但在玩法上,却与中国麻将大同小异。

  得知记者来自中国,一名男子侧身问道:“中国人也玩这个吗?”记者先是笑而不答,再教他打了一张下步该出的牌,众人皆惊。在场的一位年长者很快回过味来,说他们玩的这种牌最早是从中国人那里学来的。

  在远离中国的非洲,居然也有人打麻将,这使记者不禁想起麻将的起源。麻将起源众说纷纭,“郑和说”为其中一个重要版本。据传,明朝初期就有麻将。到郑和下西洋时,由于航海时间长,水手们生活枯燥,渐生思乡之愁。为使水手排遣愁闷,打发时光,郑和不仅准许水手们打麻将,而且还对麻将做了改进,并在玩法上做相应规定。

  从非洲人会玩麻将的事实推断,极有可能是当年郑和船队的水手们将其传给了异域之民。这些不容否认的事实表明,不仅中国的织布技术、瓷器艺术和中医留在了当地,而且麻将这种中国特有的民间娱乐方式也融入了非洲人的生活。郑和船队那些中国水手的后裔则早已与当地人、当地社会融为一体,成为整个非洲大家庭的一员。(李新烽)

责编:史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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