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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门舞集创始人林怀民:大家要勇敢做梦

发布时间:2011年04月12日 09:59 | 来源: 少儿台

台湾云门舞集创始人林怀民昨在深圳签售新书《高处眼亮》,接受本报专访——“大家要勇敢做梦”

昨日下午,台湾编舞家、云门舞集创始人林怀民来到深圳中心书城,为其新书《高处眼亮》举行读者见面签售会。活动结束后,他接受了深圳商报记者的专访。

谈及新书,他告诉记者,这是他38年来的某种日记。“它讲述了我如何学习的过程,以及如何做奇怪的梦,去创立起华语世界里第一个现代舞团的故事。”林怀民说,他希望这本书能够触动年轻人,引发他们去创造出新的梦想与憧憬。“也告诉他们,现在头发白的那些人,也年轻过,也做梦,大家要勇敢做梦。”

现代舞也有中国文化圆润身影

这是一场独特的读者见面会。讲场上没有沙发,在大屏幕播完一段美国“发现频道”的纪录片之后,林怀民手执新书上场。他身着黑色棉布长袖上衣,再加黑色裤子与黑色皮鞋,言行都显得干练而轻快。讲到激动时,他还会手舞足蹈,肢体语言非常丰富。

在回答读者的提问之前,他选择用朗读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在书中最想突出的内容,尤其是他回顾了俞大纲在舞蹈艺术上“引他入门”,并对他不断教导与提携的往事细节,更感动了现场的许多观众。他说,俞大纲曾用秀丽的钢笔字手书“有容乃大、无欲则刚”送给他,后来这句话也成为了对他一辈子的提醒。在《高处眼亮》的扉页,赫然印着林怀民的心意——“献给俞大纲先生”。

“我总记得俞老师第一次打电话给我的情景。他说:‘林先生,我这里刚好多了一张票。’就是在后来一次次的‘多了一张票’,俞老师让我进入了京剧迷人的世界。于是后来观众便在《白蛇传》中看到了京剧的成分,看到了现代舞中也可以有中国文化圆润的身影。”林怀民在接受深圳商报记者采访时说,他在20多岁时便一脚踏进“前无古人”的现代舞团,经常感到撑不下去,正是俞大纲先生不断地鼓舞他“云门不许关门”。

如今,云门舞集已经走过了近40年的历程。林怀民告诉深圳商报记者,他会继续在舞蹈艺术的路上走下去。“我下不来了,也不想下来。我平时总是能看到许多支持和鼓励云门的话,其实我也看到了大家在鼓励后面的期待。”林怀民说,现在他已经把云门舞集视为一种社会公器和公共财富,同时,也作为他本人的志业。

道具箱装满给演员看的书

无论是书写,还是演讲,“梦”是林怀民经常使用的一个词。《高处眼亮》中有一张林怀民年轻时的照片。那是1986年,林怀民正在编排《我的乡愁,我的歌》,在南京东路排练场的巷子里拍了这张黑白照片。照片上的他披着宽宽的围巾,手放在上衣的口袋里,眼神坚定,似乎可以看出他追逐梦想的执着。

这次深圳读者见面会的背景板也使用了这张照片,于是现场观众看到了“两个林怀民”。在见面会的过程中,有读者发布微博说:“老照片上那个年轻的追梦人,如今还在追梦。”当深圳商报记者在采访时向林怀民读出这个句子时,他自嘲地补充了一句“尽管照片上的人已经白发苍苍”,然后哈哈大笑起来。

林怀民告诉深圳商报记者,在频繁的排舞、演出行程中,阅读也成为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“在世界各地巡演的过程中,我每去到一个地方,都会自己背着书包乱跑,尤其喜欢去逛当地的书店。比如去埃及、印度,会特别留意当地有关历史、宗教等文化传统的书。”林怀民说,在外地巡演时,《英伦情人》是他经常会带的一本书。“平时我翻阅得最多次的是《百年孤寂》(内地翻译为《百年孤独》)。此外,在上世纪90年代末,我下决心读完了《往事追忆》,印象也很深刻。”林怀民介绍,阅读也是云门舞集的重要组成部分,每次巡演时,会有一两个巨大的道具箱装满书。“这些书都是给演员看的,很多类型都有,有艺术、历史、文学等方面的书,鲁迅的书演员们也读。”

谈及此次在内地巡演之行,林怀民说:“上个月底我在北京的时尚廊见读者,没想到来的人那么多。结果,上周在广州,今天来深圳,人都一样多。”林怀民告诉记者,此次内地之行还有一个细节让他觉得有趣:“最近我翻看内地的很多杂志,发现大家都在参加以鲍勃·迪伦为题的‘作文比赛’。”

林怀民本是小说家

林怀民最早的身份,是小说家。14岁那年,他就开始发表小说。尽管他在高中毕业之后,走的都是与文学不太相关的道路。比如,他考取政治大学新闻系,后又赴美国依阿华大学作家工作室读硕士学位。之后他去纽约,改习现代舞蹈。再后来,就是他回到台湾的一系列故事了。

在上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台湾,林怀民是年轻读者最喜爱的小说家之一。由于他以青年生活为题材,又具备独特的视角,曾引起过不小的关注。他的小说曾受到电影的影响,常常使用所谓对比、移位、蒙太奇的手法。而且,他所写的是台湾现实社会中年轻人的迷失、虚无和漂泊,即所谓“失落的一代”。

林怀民在接受深圳商报记者采访时说,在21岁之后,他就几乎没有从事小说创作了,写的都是散文、评论等类型的“小东西”。谈起自己曾经的小说作品,他风趣地说:“现在看来,会觉得当年那个写小说的小孩挺聪明的。”如今,他在多年前推出的中短篇小说集《变形虹》、《蝉》居然仍然可以在台湾的书店里找到。

搁笔多年以后,林怀民是否还会继续从事文学创作?“以后我不会再写小说。”林怀民肯定地回答记者。谈及原因,他说:“因为我没有生活。我的生活就是排练场、剧院、机场、旅馆,即使偶尔在外地巡演时徒步出游,也仅仅是匆促的旅行而已。”在林怀民看来,如果没有丰富的生活沉淀,就无法写出好的小说,更何况,如今他的心思几乎都在舞蹈上。

责编:史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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